博山美食:黄瓜炒肉啊换

时间:2018-08-17 02:35:32 来源:美食圈作者:黄瓜点击:

导读:[db: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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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光辉 来源:美食博山

上正文之前先讲个关于博山美食的小话:博山人说话每句话结尾总带一个语气助词:“换”(有的说怀),比如“了么换”,是博山早上满大街此起彼伏的问候声。话说这日博山人去外地,点的时候说“上个瓜炒啊坏”,结果把店老板和厨师愁的,这瓜才炒坏是啥东西,最后逼得没办法,厨师想出来个办法,给这博山人上了道瓜炒猪大肠(猪大肠切成了环)。话讲完了,上人家宋光辉的正文:

列支敦士登是个很有趣国家,国土面积相当于博山区四分之一,人口不及一个镇。君主与臣民整天碰磕眼的,都是熟人。骑个电动巡视全国都不带二次充电的,国内几条路,路上几棵树,路边几间房,房上几条梁,门儿清。跟大清帝国无论如何是没法比的,乾隆帝这巡那巡的,到没到过博山,着实难下定论,西冶街又称龙街,这十足的传说,累坏了几代文人,寻章摘句史海钩沉。乾隆来没来委实不重要,比乾隆爷大得多的官巡幸邻近的张店,还瓜炒,却是马虎不得。尽管至今没见过官方文,坊间却传得有鼻子有眼。

朋友邀我,说是去尝尝瓜炒,大官过的瓜炒。没有大官作噱,还真得去,就是个瓜炒,至于舟劳顿嘛。伺候大官的肯定是大厨,厨师界也是等级分明的,规模较大管理正规的酒店,去到后厨红案案厨师一大片,单从帽子上就能分出级别,别以为戴高帽子的是大官,恰恰相反,那个戴了护士帽一般大小的才是总厨或叫厨艺总监,称呼有多种,不一而足。这很像博山的锣鼓队伍,站在架子上威风凛凛的鼓看似是队伍的核心,其实不然,躲在一边执一面巴掌大锣的,往往是锣鼓队的灵魂人物,他管着定调和节奏。伺候比皇帝还要大的官的厨师该戴啥样的帽子,本身就带着神秘色彩,不妨看看这档妈妈,大厨会有什么样。

瓜炒说到底是道家常,也就是妈妈。原料易得,烹制简单,但凡能进厨房颠勺的都会做。炒,从烹调技法来说也是既简单又易学。只是这味道,就很难说了。

入座闲谈等候,朋友见多识广,大谈大官巡幸轶事。轶事者,闻所未闻不可思议之事也。且不论事之有无,不毁人不谤人无公害,添过过嘴瘾也就无需较真。从朋友口里知道,大官很平易近人,既不挑食也无盛大场面。由此断之,品定然不会是满汉全席,有个博山“四四席”的格局也就差不多了。如此这般,瓜炒上席也算道大了,不由得浮想联翩,突觉饥肠辘辘急切难耐了。

孩子小的时候经常说“奶奶做的天下无二”,这既是感恩也是评判,尽管见闻少阅历浅。母亲有几道确实做得不一般,其中就有这瓜炒。然而我第一次有深刻记忆到味道绝佳的瓜炒却是姥娘做的。

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母亲带我去姥娘家,正是午的点。姥爷在交叉上,面前是个方凳,上面蹲着他那口神秘的小锅。姥爷嗜酒不醉酒,每天都要喝几口的。自从家里的铺子公私合营后,原本不说话的他话更少了。他有十个子女,甥孙辈几十个人,我没见过他能叫上谁的名字,见了甥孙辈的,最多一句话“这小孩挺好”。他那口小锅里永远都有一个的不见底,我垂涎已久。我很尊拘,因为母亲给我的教育就是不能讨人嫌,尽管在姥娘姥爷面前。我终于还是对姥娘婉转表达了想尝姥爷小锅的愿望。姥娘说没啥,我给你做。姥娘踮着缠足的小,不一会从厨房端来一大盘瓜炒。那个缺少穿的年代,尽管我才七八岁,也如刘姥姥说的“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个老母猪,不抬。”不一会下去大半盘,全没顾姥娘和母亲还空着肚子。太好了,从未有过的饮食体验,潞潞,脆生生,香喷喷,咸滋滋。后来才注意母亲做出来的是一样的色泽一样的味道。

作者所谓大官瓜炒

大官过的瓜炒端上来了,我以对食物惯常的挑剔的眼光一打量,便大体能揣测出品的质量瓜是用的瓜,带皮顶刀切做一元硬币模样,用渍上一段时间,攥出汁后稍加晾晒。半肥半的猪出锅后跟香烟过滤嘴大小,较为干索。明盖住了盘底多多少少渗出些瓜的绿色。瓜入口不脆,有些嚼劲,跟蕨口感一般。

大失所望,原因有三。一是的就是脆,用渍的目的是杀出些分,以免炒制时里杀出过多分。腌渍时间不宜太长,并且入锅时要用清淘洗还原它的清脆,否则口感如木渣。如果追求那种晾晒后的嚼劲,干脆用蕨之类替代即可,何必大费周折。曾有朋友推荐一道特色,用替代了豆腐的“锅塌豆腐”,打眼一看就是锅塌豆腐筷子挑开,整个是混色的蒸老模样的制品。真是匪夷所思,倘若用豆腐做出效果,还能满足慎食者,这反其道而行意义何在?况且两种食材价格几乎没有什么悬殊,费那劲干嘛?二是瓜未掏去瓤,也会影响脆劲,尽管瓜的瓤较细腻,但比较部分还是显多了些,哪怕用异型刀掏去中心如铅笔粗细的瓤,爽口效果会更好。再者刀口小,半肥半煸炒易碎,与瓜片形制太不一致,掎不匀。若大小匀称,掎一筷子都有,既满足口福,也顾全礼节。中国人还未养成分餐的习惯,一个盘里使筷子,是忌讳频繁夹掎的。三是没有用甜面酱,这也不算问题,因为名不是瓜酱炒。这事发生在张店,无可厚非,很多地方是不喜用甜面酱的,比如沂源就鲜有食酱的。而在博山,酱炒是博山系一大特色,谱上“瓜炒”是不必加“酱”字的,端出来必然是用了酱。过去婚丧嫁娶的宴席,最后有一一炒两道是烩必然是芹酱炒,这是看厨师平的一道

失望归失望,也长了见识。各取所需,不必强人所难。跟母亲学会的瓜炒,不敢独享,说出来既是感念,也飨读者诸君。

量视所需,配比自酌。新鲜瓜洗净不打皮,去蒂部和顶处,一刀劈作两个半圆柱,用刀剔除瓤中心部分,瓤要适当保留。码齐斜刀切作半分厚片,渍、抓攥几次,稍倾,净涤洗,沥干涤,盛麻斗备用。半肥半的猪切作大半分厚,比瓜片略大,见火收身。欲见青烟时煸,撒入葱姜末,退去色泛时,淋甜面酱适量,锅离火,迅速煸炒,待酱化开,锅稍见火,淋入明(最好是适量),迅速煸炒随即倒入瓜片,加适量、微量,大火翻炒、颠勺三五次,出锅盛盘。期间不加,尤其不能加。家用火易掌握,店的大灶应掌握好锅离火、见火的时间和时机。第二次淋是使酱分离成雨打沙坑的效果,均匀分布在片和瓜片上,盛盘后,盘底有,几无酱。过去的甜面酱稠,买来后还需加少量料酒、、冰二次炒至较稀备用,现在有专门的烤鸭酱,可直接用。这样炒出来的瓜炒,色泽鲜亮,而不腻,瓜脆香,质鲜嫩。

如此美味住了嘴,我始终还是惦记着姥爷的小锅。不久后的一天,趁姥娘煨了小锅,姥爷还未进屋时,姥娘给我舀了一小勺,除了有点味,没的。看看锅里的惨惨就剩骨架子。姥爷喜欢独自,每天众人剩的点滴均收入锅中,不加不加,单加点炖开了,周而复始,无论中午晚上喝上几口烧酒,躺在上看他的康熙字典去了。姥爷中年时即写得一好字,我曾留有红对联和词片,惜今不知去向矣。晚年不见他动笔,郁郁寡欢,其心境我不得而知。然而他几无浪费的饮食习惯,让我隐隐感觉除了那个年代贫困因素之外,或许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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