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锡纯学习山药的6种妙用

时间:2018-12-15 02:42:33 来源:云南中医作者:山药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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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山,甘,平,归脾、、肾经,有益气养阴,补脾肾之功。然历代医家皆嫌其平,立方遣,不委大任。至近代张锡纯一反旧习,委以重任,在其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一中,所载方剂用山者将及其半,且常以山为君,施治临,每能救人于垂危,得心应,效如桴鼓。其运用之妙,大可味。

之妙用——《衷中参西录》学习札记

作者/李富生

又名薯蓣,味甘平,入脾肾经,为三焦平补。自汉张仲景《金匮要略》用拟薯蓣丸以来,历代医家皆嫌其平,立方遣,不委大任,几至埋没良。翻阅古今方剂,以山为君者,确属鲜见。近代张锡纯所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一反旧习,中所载方剂用山者将及其半,且常以山为君。每能救人于垂危,得心应,效如桴鼓。张锡纯实为知山者,《衷中参西录》实为集山之大成者。其运用之妙,大可揣摸,大可效法。试窥其一二。

一、阴虚劳

阴虚劳乃阴分虚损之证,多为病久虚劳,形体羸饮食少纳,或咳嗽喘促,或自汗发,或多纷纭,精气不固,脉多虚弱微细。病有阴虚者,有肾阴虚者,然多以脾伤为病之本。山味甘主补,补补肾而以补脾胃为先,中肯綮,乃治虚劳之圣也。《衷中参西录》治阴虚劳共11方,用山者十有其九,其中“一味薯蓣饮”单用山一味。

张氏曾治一老翁患咳嗽痰喘三十年,宿病陡发,发、咽干、汗出,不能食。证属气与脾阴肾阴将竭,有不可终日之势,多无效,医者为之束。改用生怀山120克,加玄参9克。一剂见效,二剂大见效,三剂而病愈强半。余在临凡遇阴虚内,病势较久者,常仿张锡纯用山之意,在应证中加入大剂山,或用“一味薯蓣饮”,“薯蓣”。

曾治一少年患者,因痨辍学数月,盗汗夜,体少食,舌质嫩红,属脾阴虚。先用“月华丸”方重用山,后用“薯蓣”作常服,病势渐愈,身体,重新入学。其他如少女虚劳,月信不通;产后亏虚,发自汗;脾阴暗伤,饮食进,亦皆能随取验。山,滋而不腻,不寒不特和平,可以久服无弊,而且广价廉,对于虚劳之证,最为适宜

二、阴虚喘息

喘息病因甚多,阴虚喘息,概指肾阴虚之喘息。主气,司呼吸阴虚,内由生,迫于则作喘。肾主纳气,吸入下行之气,靠肾容纳收敛,使之归根。肾阴虚气不摄纳,则下达之气失其归纳之所。对此肾阴虚不纳气喘息,《衷中参西录》创“薯蓣纳气”,用山、地补肾以为君,萸、龙骨等为佐使。治疗老年喘息,呼多吸少之症俱获良效。因山补肾兼能补,并有收敛之力,其治喘之功最弘,所以定名“薯蓣纳气”。至于阴虚之喘咳劳嗽,《衷中参西录》治阴虚劳诸方皆可选用,可倍山用量加牛蒡子。山滋脾之阴治其本,牛蒡子体滑气香、润治其标。二者合用有相得益彰之妙。

笔者临遇一老妇高氏,素有喘疾,发则呼多吸少,喘不得卧,常感口咽干,夜间必饮一壶。证属阴虚喘息,迭经皆无大效,投以“薯蓣纳气”一剂而喘止,深信张锡纯之说不虚也。

三、呕吐泻痢

《衷中参西录》治呕吐方载“薯蓣半夏”,用于胃气上逆,冲气上冲,呕吐不止,闻气则呕吐益甚,诸皆不能下咽者。凡呕吐者当此胃气上逆之时,骤进,往往一服即吐,止呕之难奏止吐之效。张锡纯用半夏合山,半夏和胃降逆缓治其本,山粘稠恋胃不致物呕出急治其标,此山所以用于呕吐者也。

《衷中参西录》治疗泄泻,方多不离山,凡泄泻日久,多气阴两虚兼湿邪留恋,山双补气阴又有分利去湿之功,治疗泄泻最为切用。尤其当于夏之令,小儿贪凉饮冷易受湿邪,伤于脾胃,随之滑泄,久则气阴亏耗而湿邪不去,单用滋补或漫谈分利皆为临所忌。惟有山补而不腻,补中有消,可以放心使用,利小便分清浊而使大便得固,不失为儿科之妙品。

余在临遇有日久滑泻,体倦乏力,口干渴不喜饮而小便不利者,必首用山,多能取效,较之温润淡渗之辈确有独到之力。

张锡纯治痢亦喜用山。久痢滑脱,气阴耗伤,自是取其补脾厚肠胃,扶正祛邪之意。然痢下重者亦破格用之。“通变”即以翁等苦寒中加入山,不伤脾,虚实夹杂者服之无碍。

证有实中挟虚者,若不知通变之理,一味以苦寒泻之,痢后常可转而为泻。加入山一味使脾胃得护,即能防患未然。然于此病盛之时,痢邪鸱张,遽用山补之,岂无留邪之患?张锡纯认为,山之补不同于参芪,其力饶而略钝。况此用于寒凉、通利之后,使邪先去而后发其从容之补,乃万全之策,决无留邪之虞。数经临效验,较之惟以苦寒治痢者获益为多。

四、消渴

消渴一证,分上、中、下消。概因脾肾三阴亏,火旺灼津。或因、津液失于输布,肾乏滋助,则肾阴亏虚,津液不得上承胃,精微转而下注,口渴多饮、多尿,发为消渴;或因过食甘肥,脾胃,胃炽盛,消谷善饥,胃阴为之枯耗,亦发为消渴。根据病机,消渴之治当以调理、脾、肾三为其要。山善滋阴液而入、脾、肾三经,用于消渴正合其。《衷中参西录》治消渴方皆用山,临应用屡试屡效。或用生怀山粉常服,亦有良效。根据现代科学研究,山能降尿,可为佐证。

五、淋浊带下,妇科诸疾

《衷中参西录》治疗淋、膏淋、劳淋、寒淋以及尿浊之证,皆以山为君。

纵观古来治淋之方用山者甚罕。山何以与淋证相合?

张锡纯答云:“阴虚小便不利者,服山可补,滋阴利小便;气虚小便不摄者,服山可补气摄小便;盖山为滋阴固肾之良,以治淋证之淋涩频数,诚为有一无二之佳品,再因证加他辅佐之,所以投之辄效也”。

妇科门中,山之用亦不逊色。冲任诸疾,如赤带下,用山滋真阴固元气;枯经闭,阴虚作,用山补气阴、益海;子宫虚寒,久不受孕,用山固本安冲。但有癥瘕积聚者,不用山

六、温病

之邪最易伤津劫液,治疗温病必用滋阴之法,所谓“存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生机”。明清以来温病大家所选滋阴,不外生地、麦冬、沙参、玉竹之类,少有用山者。《衷中参西录》于风温、春温、暑温乃至湿温中,或兼食滞吐泻,腹下利;或兼咳嗽喘促,阴虚发,或兼体虚气弱,斑疹吐衄;或瘥后调理、劳复食复,皆用山。大凡阴液亏虚则失生气之源,所以温病中气阴两虚者居多。山既善滋阴养液,又能扶脾益气,较单纯滋阴之品更胜一筹。湿温证中,亦有湿邪留恋而兼阴虚者,祛湿则耗其阴,滋阴则助其湿,医者最感棘。必慎选良,使湿去而不碍阴,护阴而不助湿。惟山最当此任,不乏生津养液之力,又具利尿祛湿之功,为不可多得之珍品。

张锡纯治疗温病之阳明炽而素有内伤,元气素弱者,用《伤寒论》虎加人参,但以山代粳米,粳米仅能调和胃气,而山兼能固摄下焦元气,元气虚者不致因石膏知母之寒而作泻。山又能滋阴,与虎同用,既祛实火、又清虚,有兼治内伤外感之妙。笔者临常仿张锡纯之意,遇证,始则石膏等量同用,继则减石膏而加山,确有兴利除弊之效。

《衷中参西录》用山处颇多,山之功,发挥无余。张锡纯对山所以如此推崇喜用,皆以其用则有效故也。山,味甘归脾,液浓益肾。能滋润脉,固摄气化,宁嗽定喘,强志育神。能滋阴又能利湿,能滑润又能收涩。是以能补补肾兼补脾胃,在滋补中诚为无上之品。大凡一切虚损之症,脾气虚,肾阴虚者皆可重用。对于劳、虚喘、滑泻、消渴有卓效,可以独用。山之用,堪比参芪,不亚地萸,勿以其平而小用也,临不妨亲试。山必须生用,炒焦则分毫无效。

本文摘自《河南中医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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