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江湖里,有北京菜这一流派吗?

时间:2018-05-31 04:07:00 来源:虾吃作者:北京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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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肥

淮扬温婉适口,江南人到了季节就要腌笃鲜、芋苗、桂鸭;粤温润滋补,各种煲让潮湿的南粤大地大有作为;川豪放粗粝中,又有浓厚的市井烟火气……但是,许多人到了北京会有疑问北京……什么东西?

的确,一提到北京,人们最先想到的是烤鸭、涮羊、杂酱面、卤煮火烧,那么请看:北京烤鸭具有国之尊,但它是多年前从古都金陵带过来的美食;老北京涮羊锅气十足,但它带着蒙古骑兵的彪悍气质;高档私房遍布老北京的深宅大院,但他追循着谭家火功夫;京城号称有三千“碰食”,隐匿在街巷尾,但这大多是回民制作出来的小食;民间的大小宴席,少不了山东的踪迹……作为六朝古都的北京,政权更迭,各族聚居,融合出了京城美食的底色。

在我看来,北京有些寡淡中腻粗粝的感觉。这里并不出产山珍海味,尤其到了冬天,华北平原寒风列列,寸不生,能熬过寒冬的,无非土豆、豆腐等稀少的食材。于是,老北京人因地制宜,练出了不同于南方人们的庖厨艺,他们能把土豆这些寻常乡土滋味变换组合出十几种乃至几十种样。

最典型的品是芥末墩。过去年月里,还是稀罕的物什。人们使出浑身解数,做出了这道老北京年夜里的“牌凉”。芥末墩其实就是腌制后的,蘸上芥末后,放入缸里腌制。腌好后,切成一圈一圈的“小墩儿”,放入盘子里,滴上香,入口酸甜脆爽,有一丝乎乎的回味。无怪乎人们常说,老北京的家常,没有样,只有年华,最深入人心的北京味道,在四季轮回的自然更迭之中。

北京四季分明,人们在有限的食材中,滋生出无限的智慧。春天柳绿红,桌开始有了颜色,香椿树冒出了新芽,采下嫩芽炒,是一道永远过时不候的美味。春打六九,春是应时当令的小,北平大家小户,都要应个景来咬春儿。一张薄如宣的面,卷上豆芽韭炒出的“和”,一口下去,满嘴春天的鲜嫩。

到了夏季瓜、茄子、扁豆等各类果蔬轮番上桌。“饺子二伏面,三伏”,夏季用新小麦粉做出来的面食,既能尝到鲜味,也是十分方便的美食——在北京,一碗炸酱面就一根小小的的瓜,淋漓地出一身大汗,这是胡同里人们最常见的景象。

风起,天气凉,到了最为鲜美的时节,进补,涮羊、烤纷纷上场。汪曾祺曾经写过的膘的情景,在北京人的桌上不断上演。

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最后一集有个片段,相对于现代北京的钢筋泥,住在老北京胡同里的老张有一个不平凡的理想:拥有一片自己的园。于是,老张把园搬上了屋顶,“春天的北京,看不到一点绿意,屋顶上的池还留有去年冬天的残冰。夏天一到,贵春的屋顶完全换了容装。当都市中的人们涌向场,将远道而来的带回家,贵春却可以像个自在的农夫,就地取材,自给自足。”

绿色的屋顶不足百十平方米,都市里成片的屋顶是被遗弃的空间,了无生趣。而这片小小的屋顶是一片清凉世界。寻常风土里的样滋味,构成了独特的老北京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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