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威士忌,便能懂得威士忌挑战味蕾与嗅觉的姿态

时间:2018-03-30 00:46:19 来源:悦读书者作者:威士忌点击:

导读:爱上了威士忌,便能懂得威士忌挑战味蕾与嗅觉的姿态2018-03-30 00:42 来源:悦读书者已经忘了当时看了哪些照片, 又再写落了什么。
扫描关注公众号

已经忘了当时看了哪些照片, 又再写落了什么。不过那瓶一九八五年的 Dow’s Vintage Port 一直存放在为我出版文字的出版人的酒柜里。直到现在,像似某种魔咒,我一直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将她开瓶。

可能已经过了适饮期。就像面对已经逝去的死者,过了适合记忆保存期。

我一直知道,一切事物必然都会被时间损坏,但只要那瓶波特酒没有被谁开瓶,我就还能记忆着一位朋友。偶而在心底对他发发脾气,让他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在固定的低温下,躺成液态的活者。在某些时刻,比如经过某个现代化的酒窖,或者喝着某瓶在波特酒桶里,过桶熟成多年的威士忌,我才又会哀矜地想起——对了,还有那样的一瓶酒,平躺着等待着我。

现在,那瓶波特酒,又比一九八五再更老一些了吧。

如同那些陈年在橡木桶里的威士忌,这瓶波特酒被装瓶之后,依旧会与天使持续分享着她的身体

这样的分享,相较威士忌的熟成速率,更加缓,也更为安静。是一种需要消化很久才能被吸收时间感。当喝着不同陈年调和而成的威士忌,我有时会在她们的酒体里,喝出熟成了不同年数的时间。她们透过气味、泪下滑的速度,琼浆本身的酒精浓度,有时是颜色,与可能的沉淀杂质醇质,通知着不同感受的时间

桌上想象,关于威士忌语境的叙事,约莫都要拥有这类「分享时间感」的气质才行。

我也想象过,如果抵达苏格兰的艾雷岛,应该如何面对岛上七座老酒场与一座新酒厂的八种单一纯麦威士忌;遇见岛上一代又一代围绕着麦田羊、也被海风围的蒸馏厂员工,我和他们分享的,不是别的,其实只是那些躲在年份背后的真实时间

如此细细读着《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那它们就不再只是文字,而是蒸馏之后被灌入橡木桶的。用舌尖尝试的同时,这些文字不一定能接触到时间,但都写落了某种持续蒸发并且宁静的香气——某种过熟菠萝果实的香气。那些苏格兰威士忌,静静待在密封的空间里,酒浆依旧透过辛的橡木木质的微小纤维缝隙,与围绕在酒窖周边的天使,交媾着美好。

可能是年轻时担任多年酒保的遗毒吧!我很自然地喜着威士忌,像是走过台北这座城市,离开岛屿北漂数年,再返回岛屿,然后活下来了。就那样的自然吧。

高地区、低地区、斯贝赛区,以及孤单停泊在海面上的岛屿区,还有那个半岛上的坎培尔小镇,我深深喜以威士忌产区区分的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就好像开始小说之后遇上的那些小说家。

如果聚焦到艾雷岛,乐加维林是卡夫卡,那位于中央的波摩有点像是 papa 海明威, 小农场齐侯门可能会是日常短篇的瑞蒙・卡佛,充满实验力量的布雷迪可以对应大江健三郎,而雅柏会是启发的行者鲁佛,布纳哈本是例外者村上春树,卡尔里拉是优雅的卡缪,而拉弗格便会是马奎斯了。她们与他们一样,都不是容易亲近的。我有个直觉,待在威士忌酒体里的高酒精,对虚伪原本就是不耐烦的。她们是值得骄傲的。有句威士忌的老话,可能左证我的直觉——喜欢威士忌的人,最后一定会回到艾雷岛——上那些烧与熏的泥煤与烟味,上那种无法停止的海风才能沉淀其中的潮藻酒气息。

上了威士忌,便能懂得威士忌挑战味蕾与嗅觉的姿态。

这些年过来之后,村上春树的小说依旧迷人,我却渐渐不在第一时间追逐他的小说,而是将小说放置架一小段时间之后,再躲着一个人,开始读。但不知为何,我越来越喜村上春树写的杂文。总觉得那里,不是为了抒情与优美而存在,只是小说家的日常纪录。会有这样的阅读口感的改变,或许是自己体认了一件事实:

一个写者,永远也无法像另一个写者那样小说。还能勉强去努力的,是试着想象他那样活着的日子。因此不管是描述爵士乐声音方法、成为一名在速竞走中察觉呼吸节奏的实践者,或者离开熟悉的岛屿到另一个或大些或小些的岛屿,发现某位悲哀的旅人,我都决定持续喝着威士忌,让身体习惯酒精残留,微弱但持续度日。

这样似乎不好,但也没有特别不好。就如同年轻时阅读村上春树的过渡,也是一种缓的熟成。在宁静缓的陈年中,我渐渐体会到,思考写「威士忌语境」的日子,彷佛就是威士忌熟成过程中的「天使分享」(Angel Share)。

如果天使分享语言,那些文字便会从皮肤的毛细孔,随着时间,被天使取走取用。

只不过,随着时间,天使们还拿走了哪些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时,我才会再次意识到,妻子儿子都还在身边,只是她和他都不在这间躲藏着威士忌的房子里。

最新文章
推荐文章

网友跟帖

关于儿童城

Copyright 2005-2017 61.city 〖儿童城〗 版权所有

声明: 本站文章均来自互联网,不代表本站观点 如有异议 请与本站联系 本站为非赢利性网站 不接受任何赞助和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