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07-29 07:05:57 来源:城阳骑手郭建良作者:谷子点击:
龙眼和桂圆大概就如同谷子与小米、稻子与大米,是同一样东西不同阶段的不同称谓。
谷子与小米的界限我分得很清楚,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在自留地里种过谷子,并且深深体会到了东北的农作物中最累人的就数谷子。给谷子薅草——东北人叫“薅谷子”——那可是能累死人的农活。谷子脱了壳就是小米,稻子脱了壳就是大米,至于龙眼什么时候怎样变成了桂圆,此前我还真不清楚。网上查询才发现远比“脱壳”简单得多:开水焯过之后晾晒四到五天,龙眼就变成桂圆了。还有更简单的方法,不用焯,直接挂在阳台上阴干。我疑惑,为啥不叫“干龙眼”或“龙眼干”,就如同葡萄与葡萄干那样,而非要叫桂圆呢?
龙眼、桂圆,这两个名字听上去就那么有文化、那么有故事……不像假疫苗不叫假疫苗,非叫“无效疫苗”;毒奶粉不叫毒奶粉,非叫“掺了三聚氰胺的奶粉”……听着就那么拙劣、那么无耻、那样混淆视听、那样自欺欺人……于是,更佩服前人的文明与智慧。
今年深圳龙眼大丰收,大概在开花授粉的时候风调雨顺。与当地人聊天,他们告诉我,今年什么果子都丰收。大丰收对消费者是好事,对果农未必是好事。
父母不是果农,但院子里的四颗龙眼树,两颗是自己长出来天生的,两颗是买来的小树苗长大的,父母从未特意侍弄过它们。母亲只对蔬菜上心,她老人家种菜上瘾。其实,前两年这龙眼树就已经坐果了,只是星星点点,不成气候,没有引起父母的注意,只把它当作木瓜、荔枝、黄皮的点缀,任由其花开花落、自生自灭。
今年可不得了,颗颗龙眼树都是果实累累,如葡萄般一串串缀满枝头,且市价不菲,12元一斤,可比蔬菜值钱多了。
奇怪的是,父母都不吃龙眼,尤其是父亲,一口也不吃。老爸喜欢吃苹果,广东又不产苹果,妹妹就从网上给他买。此前我也不吃龙眼,对南方水果天生抵触。这回吃了几颗感觉还不错,就劝母亲也吃,她老人家也感觉不错,我们娘俩就每天至少吃一斤。可是,这么多咋吃得完,母亲犯了愁。
前几年,院子里吃不完的蔬菜、水果都是由母亲早上用买菜的小车拉到横坑菜市场附近一条小河边的一颗大榕树下,摆摊儿出售。由于不用化肥,也不使农药,俺家的蔬菜、水果长相都不大好看,大小不均、长短不齐。品相不好,自然也就卖不上价,一个上午能卖到50元,母亲就非常开心了。到了中午,父亲要去大榕树下接母亲。去得稍早一点,父亲就陪母亲在榕树下坐一会儿,到12点就回家。也算是二老晚年的一件乐事。
这两年情况不同了,道路拓宽,榕树被砍,老妈卖菜的“基地”没了。再者,二老也都到了耄耋之年,尤其父亲,九十高龄了,再拉着小车上坡下坡过马路已经不那么利落了。还有,市容管理更严了,禁止路边摆摊儿设点。父母院子这点东西,也不值当去菜市场租个摊位。
母亲想去早市碰碰运气。她说:“我不能看着果子烂在树上,那是造孽!”母亲性格倔强,谁也拦不住她。
去年,全国都在大搞“创城”运动,早市也从路边迁移到“大院”或者“大棚”或者“交易大厅”里了,不让街边摆摊儿了,母亲就相当郁闷。“咋?就这么看着好东西烂在地里?”好在今年管理有所松动,早市摆摊儿可到早上7点,市容城管只做象征性的“管理”。
母亲将丰收的龙眼摘下、修剪,捆扎成一斤一把、二斤一把,准备早市上出售。我说没有必要捆扎的那么认真那么仔细,给够秤就行,买家也不在意你捆得好不好。老妈说那可不行,这和卖菜一样,会卖不会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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