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11-04 09:03:29 来源:作者:点击:
月子里的感慨
坐月子,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有人说这是一个陋习,有人说这是东方人体质的必须。
但是如果现在有人还按照三千年以前的方法去坐月子,那其实也挺烦的。
比如一个月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开窗户,甚至……不能刷牙……
但非常不幸的是,这样的事情又被光第赶上了。
突然想起文天曾经笑话过的一个朋友,坐月子把家坐成了猪窝。可是怎么一旦轮到自己头上,她就完全没有一点主意了呢?
不过,这其实一点也不影响光第的心情,老太太乐意作(zuō),她姑娘也乐意让她作(zuō),光第假装没看到就好了。
这娘儿俩已经回来一个多星期了,文天每天还是六次米汤,每次三瓶盖小米。
至于孩子,每顿最多三十毫升奶粉,其他时间基本全被按在文天的乳房上了。
可是文天吃那点东西,鬼知道她的奶是什么样。反正每次刚开始的时候,孩子还会使劲嘬几口,但一般连十下也坚持不了,就把奶头吐出来了。
但是,很快的,老太太自己就熬不住了,因为她发现,这孩子晚上根本就不睡觉。
本来亲家两个商量好的,光第妈负责白天照顾文天母子,顺便买菜做饭洗洗涮涮。
可是老太太可能非常不愿意给孩子吃奶粉,每次配三十毫升,还经常自己偷偷倒掉一半。而文天自己奶水又少的可怜。
所以孩子饿着肚子,就成宿成宿地不睡觉,不但不睡觉,还不停地哭闹。
终于在出院后的第七天,老太太罢工了。
那天光第的母亲也在,文天妈突然跑到了亲家跟前,“你家这孩子太淘(土话,淘气)了,晚上不睡觉,我天天得抱四个小时!”
光第妈笑眯眯地看着亲家,不知道对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只好顺水推舟地说,“那你可是辛苦了,当姥姥的不容易啊!”
“你这当奶奶的也别光伺候白天了。”文天妈好像很委屈地说道,“这回咱俩换换,晚上你陪着吧,白天我来!”
结果自从换了人之后,孩子晚上再也没有闹过,又变成白天离不开人了……
“光第,你今天有事没?”文天一睁眼就问道。
“没事啊!”光第揉着眼回答,“现在咱家全部的工作重心,不就在你们娘儿俩这吗?”
“那你今天出去一趟,把我住院的费用报了!”文天说道。
“嗯,行,我也一个星期没出门了,正好出去吹吹风。”光第笑道,“对了,人们都说鲫鱼汤和猪蹄汤下奶,你要不要喝一点?”
“嗯,我也听说了。”文天想了一下,“我妈说我过了十二天就能吃点耐饿的东西了,我觉得你说这个汤挺靠谱!”
“又是你妈说……”光第嫌弃地嘟囔着,但还是很开心地打开手机,网购了两个锅。
六月的塞外小城还是微风习习的,光第慢慢地走在去往医院的道路上。
看着路边小店玻璃窗里的自己,光第自己都怀疑,这一切是真的吗?
那个发型像雷震子,胡子像张飞的人,真的是自己?自己真的已经在内外交困中当爹了?
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光第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那谁么?”光第心里想着,但可能是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光第居然忘记了人家的名字了。
“唉,光第,你怎么过来了?”倒是对方先认出了自己。
“过来给我媳妇儿报销生孩子的钱。”光第使劲笑了笑,“你呢,调到这上班了?”
“嗯,过来快两年了。”对方说道,“这不是国家正式单位嘛,花了点钱就过来了。”
“那还得是你家有人……”光第调侃着说,“我也想花这钱呢,往哪儿花都不知道!”
“她就是你们单位的呀!”光第把报销材料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二楼看心电图的!”
“她是你媳妇儿啊!”对方吃了一惊,“我们还以为她嫁入豪门了呢……”
“你快别逗了!”光第笑了起来,“嫁入豪门的,能在你们这种破地方生?”
“哦……”对方沉吟了一声,“那得好好伺候了,你这媳妇挺娇(土话,娇生惯养)的。”
这句话,正好砸在了光第的痛处,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啊?”
“啥叫我知道,你问问我们单位谁不知道?”对方一下子忍不住了,“怀孕这几个月,我们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爹接娘送’,听二楼的人说,她妈一天能跑过来看她六趟……”
他相信,这种事情,自己岳母绝对干得出来。
“你说谁家女人不怀孕,我们病区的护士一天能走几十里路,都照样把孩子生了……”对方拍了拍光第,“家里的事好好处理吧……已经这样了……”
光第突然觉得心情有点沉重,不过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挽回,只能教育挽救感化了。
“这钱怎么处理?”光第心里琢磨着,“生孩子收的份子钱,最后可是一分没见着,全被丈母娘拎跑了。这点钱要是拿回去,那也得喂了狼。”
关键是这只狼还是永远吃不饱的。可是自己强行留下来,那也有点说不过去,还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的战争。
可是这钱是通过文天的生育保险报销回来的,到底应该归谁,已经说不好了。
如果把钱还给父母,无疑会使本来就很紧张的婆媳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光第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县城的商业区,看到旁边的银行,他突然有办法了。
于是,光第办了一张卡,把那些钱存了进去。
光第走进家门的时候,丈母娘正横枪立马地坐在沙发上,“怎么,事情办完了么?”
光第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递给了文天,“钱都打卡上了,以后这就是咱们的育儿基金。你拿着卡,我记着密码。孩子不用钱的时候,谁也别打这卡的主意!”
老太太当时脸色就绿了,拉着姑娘就进了卧室,然后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日子又过了两天,光第订的那两个锅到了,“妈,我去趟市场!”光第对岳母说,“听说猪蹄汤能下奶,我买了个汤煲,咱给文天熬点。”
文天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文天还在月子里,你就让她吃大油大肉的东西?”老太太喘着粗气说道,“我可跟你说,你要是让我闺女落下月子病,我可跟你没完!”
光第仰面朝天地吸了一口气,回屋了。
爆发,预防针
月子结束了,光第终于算是缓了一口气。
这天一早,光第就早早起来了,两个妈也都没有离开。
因为出月子这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那就是带着孩子去打预防针。
“一会儿谁跟我去啊?”光第看着俩妈问道。
“你们娘儿俩去吧!”文天妈这回倒是一点没有争抢,“第一次去打针,肯定又是建档,又是办手续,我可闹不了……”
光第母子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打预防针的地方在县城北边,光第母子到了的时候,大厅里面已经挤满了家长。
在正式打针之前,需要进行预检。
也就是接种中心专门有一个类似医院分诊台的地方,先对婴儿进行简单的体检。哪个孩子该不该打,能不能打,该打什么针……这些都搞清楚了之后,发给相应的号牌,才能接受免疫。
当时预检台上并排放了三个孩子,都是刚出满月的婴儿。其他两个孩子白白胖胖,只有自己的孩子瘦成了皮包骨,前胸和屁股上还有一些红疹子。
结果预检的工作人员直接把光第儿子pass掉了,理由有两个,一是体重偏低,二是身上有不明皮疹。
光第心里那叫个郁闷,酝酿了一路,回家就爆发了。
“咋样,预防针打了吗?”光第抱着孩子刚进门,文天妈就开腔了。
“人家不给打,说咱们孩子营养不良!”光第没好气地说道,“这回孩子也出了满月了,您就别操心了,我们家自己养吧!”
一听这话,老太太马上不干了,跳脚骂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娘辛辛苦苦伺候你们这老的小的,刚出满月就想撵我走啊!”
文天马上从卧室跑了出来,“你对我妈这是啥态度?!”
光第憋了一个月的火再也压不住了,“你看看咱这孩子养成了个啥,人家别人都白胖白胖的,就咱儿子饿成这样!”光第继续嚷道,“你好歹也是个学医的,二十年书算是白念了,咋就让让孔老二把你统治起来了?!”
文天妈一听光第跟她闺女吵吵了起来,一下子就像疯了一样,追着光第就跑进了卧室,“你TMD白眼狼,别以为我们娘儿们好欺负,我跟你没完!”说完举起手来,咣咣咣扇了自己四五个耳刮子。
文天站在旁边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眼泪一对一对地掉了下来。
“文天,收拾东西跟妈回家!”老太太又故技重施地准备往走带闺女。
“文天,你现在也是当了妈的人,走不走你自己可想好了!”光第也不服气地叫道。
最后的结果是,文天不乐意回家,老太太自己气鼓鼓地走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至少可以太平一段时间了。
毕竟那么大岁数个老太太,跳腾了半天,姑娘没有跟她走,自己还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但凡要点脸的人,短期之间应该也不会来了吧。……
可是这老太太还真不是普通人,刚过了中午就杀回来了。
那时候大约是下午两点,家里只有光第他们小三口。文天妈拎着炉钩子杀气腾腾地就来了。
文天一看事情要大,赶紧过去拉住了自己母亲,老太太拿着炉钩子东比划一下,西比划一下就开骂了,“光第,我跟你说!想撇开我,门都没有!我闺女嫁给你,我就要守她一辈子!”
光第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刚站起来就被文天推回了卧室,“你就别跟着闹了,进屋看孩子去!”
光第撇了撇嘴,钻进屋里不说话了。
“你个臭打工的,我闺女嫁给你,那是憋了八辈子屈!你以为自己是谁呢,敢跟老娘来这套!我跟你说,我同意你俩结婚,就是图你挣得多!你个臭打工的……”光第在屋里就那么听着,几次想冲出去回击两句,又被闻声而至的文天按到了床上。
老太太就这样在客厅里骂了五十分钟,可能确实是骂累了,也可能是对手一直没出现,自己觉得没意思,然后话风又刮到了自己姑娘那里,“文天,你是不是我闺女,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结果那天文天还真拿住了,“我当然是你闺女,不过我今天不能跟你走!”
“好,真好!”老太太彻底疯了,“你就等着吧,跟这么个白眼狼,你没好下场……”
然后文天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老太太声音更大了,“看你那点出息!你可是有工作的人,这白眼狼算个神么东西!不就是工资高点吗?你现在生了这孩子,他走到天边都得养着你!”
光第就那么耐着性子听着,最后大门一响,老太太终于走了。
当天下午,老太太又给文天打了四次电话,都是同一句话,“我就想问问你俩到底能不能过,不能过赶紧给我回家!”
虽然当天自己被人家撵了出去,然后自己上门又差点打了起来,但这一点没影响老太太的心情和战斗力。
第二天一早,人家又来了,就像头一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是那么笑眯眯,气哼哼的。
求奶,各种求
这已经成了文天母女最大的心病,原来老太太也希望文天能有奶。
一个偶然的机会,光第听到了老太太跟女儿的唠叨,“你说你也不争气,怎么就这点奶呢!你要是有奶,我早让你抱着孩子回家了。现在好,我还得在这受闲气。有心带你们娘俩走吧,回去还得贴着奶粉给他养孩子!”
光第听到这话的时候,后背都凉了,原来文天没奶这事,对自己反而成了一种优势……
中国的县级以下地区,总是有很多神医。比如下奶这事,文天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城西二十里有个江湖郎中,家里有祖传的下奶神药,每天供不应求。
于是老太太起个大早就赶了过去,还真给文天淘来了一包东西,据说跟猪蹄子一煮,不管产妇体质如何,吃了就能来奶。
但不知道老太太是怕担责任,还是舍不得买猪蹄子,愣是让文天把这包东西拿了回来。
“赶紧的,下奶神药来了!”文天一进门就把那包东西扔给了光第,“你去买个买个猪蹄子,回来一起煮了,这是我妈起大早才求来的!”
光第看了看这一包东西,顺手就丢到了沙发上,“你这是中医院的方,还是县医院的方?”
文天噗嗤一声乐了,“这是人家的祖传秘方,就这二两东西,一百多呢……”
“你说你大小也是个大夫……”光第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现在不是没奶,是你自己不吃东西!吃药就能来奶,这么邪乎的东西也信,万一里面掺着泌乳素呢?反正我是不敢给你弄,就我现在跟你妈的关系,要是把你吃坏了,她不得杀了我!”
于是,这包东西就这么被搁置了。
紧接着是农历四月十八,县城南边的山上举行庙会。老太太天不亮就上了山了,当天还下着雨。
中午的时候老太太捧回来一碗水,里面泡着一颗红枣,说是从庙里求来的,能治百病。
这回文天是真喝了,不过这碗东西很快变成了尿,并没有变成奶。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文天随着身体的恢复,对这个家的眷恋也越来越少。
文天虽然是上一天休一天,可是不管上班还是休息,她白天的时候,从没有在家里呆过。
每天早晨七点,文天的父母准时出现在小区,把她接走,到了晚上八点再准时把她送回来。
而远在北京的光第则认为,家里不出事就好,所以他只能安慰自己的母亲,“她不想干活,您就辛苦些吧,这样也比招上那老太太来家里闹事强。”
清晨,凄清冷
光第两口子还没起床,文天的电话就响了,“喂,妈……”文天伸了个懒腰说道。
不过文天很快把电话递给了光第,然后悄悄说道,“我妈要找你……”
一听说老太太要找自己,光第脑仁都疼了起来,“喂,妈呀,这么早有事吗?”
“你今天在家,是吧?”老太太大声道,“我一会要过去看孩子,我希望咱们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要是又说我不爱听的,可别怪我带着文天和孩子回家!”
光第一听这话,老太太似乎有来者不善的意思,心里紧张,嘴上却没有让步,“孩子是你想抱走就抱走啊?那是我们俩的!……”
光第还想说下去,结果老太太自己把电话挂了。
不一会儿,门铃真的响了。光第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感觉扑通扑通的。
但是打开门之后,光第放心了,原来是自己母亲到了。
“怎么了,你这是要出门啊?”光第妈看着披挂整齐的儿子问道,“你平时在家不是只穿秋衣么?”
“孩子他姥姥要来,说我要是惹她生气,他就要抱上孩子走人……”光第低声说道。
“反了她了!”光第妈咬着牙说道。
娘儿俩正在客厅说这话,门铃又响了。
这回进来的真的是文天妈。
文天快步走了出来,“刚睡醒,正撒呓挣呢……”
光第妈一把把老太太拽到了沙发上,“亲家母,天气凉了,刚进门身上有寒气,暖和暖和再碰孩子!”
结果文天妈又站了起来,伸手又要接孩子。光第妈也急了,站起来顺势一推,又把老太太按在了沙发上。
“你这是要干啥?”文天妈当时就叫了起来,“你一百四十多斤的人,推我个九十斤的人干啥?”
“跟你说了,刚进门身上有寒气,暖和过来再抱孩子!”光第妈毫不示弱地喊道。
可能也是这孩子长期跟奶奶生活在一起,一钻进光第妈的怀里,马上不闹了。
这时候文天妈也站了起来,掐着腰嚷道,“光说我身上有寒气,你抢孩子干啥!”
这个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文天母女突然蹿到了光第母亲的身边,三个女人就扯到了一起。
文天母女一看光第母亲自顾不暇,当时就下狠手了。
“你们助手!”光第大声喊道,但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眼瞅着自己母亲要吃亏,光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也冲了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光第母亲被拧得满胳膊淤青,光第面颈部被挠个血肉模糊。
而文天在慌乱中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她妈立刻结束了战斗。
光第至今不知道,那一天老太太是不是存心过来抢孩子的,但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文天,你看看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你自己的儿子都不让你抱一下?”老太太好像发现了道德制高点一样,又开始叫了起来,但光第母亲早已经抱着孩子躲进次卧了。
当时光第也是贱脾气发作,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塞到了文天妈的手里,“妈,这不是快过节了嘛,今年孩子小,我就不去给你买东西了,这个钱你拿上吧!”
刚刚结束战斗的老太太,居然仅仅就是愣了一下神,真的就把钱接了过去,揣在兜里带走了。
但这并不是高潮。
两天后的星期一早晨,光第照例乘坐凌晨五点的首班公交车去上班。
临出门的时候,文天突然拉住光第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千万要理性,要克制!”
文天反常的举动把光第吓了一跳,赶紧说,“你做梦了吧,这黑天半夜的能发生啥事?!”
那个时候,天其实已经很短了,塞外的凌晨又格外清冷。结果光第刚拐过汽车站的路口,就被人拦下了。
当时光第被吓了一跳,这劫道的也太敬业了,后半夜一直干到凌晨啊!?
但光第仔细一瞅,差点崩溃,这不是自己的老岳母吗!
“妈呀!你这是干啥?”光第惊魂甫定地说道,“您这么大岁数,黑天半夜跑出来,就不怕自己出点啥事?”
结果,老太太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光第,我跟你说。”老太太冰冷地道,“你从现在起,每个月至少得给文天三千块钱。要不然你俩就别过了。老娘我绝对豁得出来,一定得把你们俩搅散了。真到那时候,孩子你也别指望要,我让谁抱走,也得给我七八万,绝对不会留给你!”
老太太说完,转身又消失了。
那是一种阴森的感觉,仿佛刚才来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妇人,而是金庸笔下的梅超风。
只是梅超风虽然魔性入骨,尚且知道维护自己的恩师。
而这个市井妇人已经完全六亲不认了。
站在公交站里的光第彻底冰了,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他终于拨通了文天家的电话,并且第一次选择了通话录音。
“妈,你刚才说要把孩子送人,这是气话还是真的?”光第问道。
文天妈的回答,让光第彻底绝望了,“你每个月不给文天三千块钱,我可以说就是这么想的,孩子是我闺女生的嘛……”
光第和文天刚结婚的时候,是打过一段时间经济仗的,只是后来因为文天的怀孕,就被迫休战了。
然后在怀孕和分娩的过程中,在经济方面,光第这一方是节节败退的。
但事实上,双方的经济战从来也没有停歇过,而关系的最终崩盘,也还是从经济上开始的。
年底,真走了
那天刚过完圣诞节,光第和文天一人靠在床头的一边,手里玩着手机。
“文天,我还是想说说咱们家钱的事情……”光第又一次把矛盾焦点抛了出来。
文天手里继续摆弄些手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入不敷出,我是月光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现在孩子七个月了,你也应该好好想想了。”光第说道,“咱们上面有四个老的,下面有一个小的,你说自己是月光族,好意思吗?”
文天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不能因为嫁到你们家,就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吧!”
光第当时几乎要疯了,“为什么不能,你现在可是当妈了啊!就算你现在存不住钱,你自己的东西也不能总放在娘家啊!”
“你的金首饰,还有你陪嫁那六万!”光第大声嚷道,“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要一直装下去吗?”
“那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放哪就放哪!”
“OK!”光第摆了摆手,“这样吧,从现在起,你每个月给孩子存一千块钱,由你自己管理。但是真到了孩子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必须按月给拿出来!”
文天用白眼翻了光第一眼,“再说吧,我困了!”
其实,在孩子出生之后的半年里,这真的不算是一场多么剧烈的争吵。
但是两天之后,文天却突然搬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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